“我在外虽从不显示会功夫,但打小跟着金吾卫,也是学了些傍身剑法的,这一点,你堂伯父、武德侯和计大学士必不知晓,只有在宫里呆了十年以上的人才知道。”
陈定川缓了口气,继续说,“长兄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万民心中的太子人选,犯不上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至于二兄,那时我刚送崔垚入宫,一旦出事,对他崔家百害无利……”
“会不会是二殿下知道大家会这么想,才故意做的?”
陈定川已经换好朝服,踉跄着往院中走。
听见崔靖的疑问,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贼喊捉贼?只怕二兄和母后都没这个脑子。”
崔靖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那就只剩下贵妃了。特意挑你不在的时候放暗箭,我的近身功夫又用不上,朝中明面上的局势便是两位兄长夺嫡,若我声张起来,旁人少不得以为是长兄和二兄动的手……我偏不能如贵妃所愿!”陈定川走到门前,镇定地理了理衣袖。
“殿下打算怎么办?”
“我自然还得去验证一番。”陈定川抬眼,望向浓云之间的一抹净天。
崔靖搬了踏脚的小杌子过来,嘟囔道:“好吧,就算这早朝您必须得上,那国子监呢?没有要去的必要吧?”
陈定川收回湛湛目光,“我不能叫旁人看出异样,从前国子监是散朝必去的,如今已断了五天,风寒也该好了吧?”
崔靖无言地长叹一声,扶着他登上马车,自己撩起袍摆,在车辕上坐定。
扬鞭一挥,两匹骏马载着一定青幔车厢,飘出川庐。
川庐离皇宫很远,这一路上,马车颠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