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居兴高采烈地琢磨着,一路往正义堂走, 还在心中盘算如何用这个技能做一番大事业,忽然就听见敬一亭方向传来了吵闹哭喊的声响。
明明南都书院的书生都已经离开了,还会发生什么矛盾呢?
顾不上王仪已经走进了正义堂上课,她快步往敬一亭方向奔去。
绕过辟雍殿时,便听见了男子吊高了的拔尖嗓子,宛如唱戏一样,“请三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
心头猛地一动,是啊,怎么把那茬给望了,像骆开朗那样再原书中用尽手段的人,怎么会接受自己就这样被赶出国子监?
敬一亭东厢房门外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李时居拨开人群,低头一看,陈定川的案桌前跪着个人,以头抢地,撞得头皮眼皮红成一片,陈定川则垂着眼睫坐在屏风前的胡榻上,不动如山。
“三殿下,我保证再也不敢做这种败坏国子监名声的事了!”骆开朗抹了把眼泪,开始卖惨,“我家中上有一老母,还有一位早早嫁人的姐姐,是她们含辛茹苦,终日下地供我念书,我才有了进国子监的机会……我只不是担心自己联考失败,不想令她们伤心,才出此下策……”
这话说得听墙角的监生和教谕们都唏嘘起来,大家纷纷为他求情,李时居却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看啊,果然是个吸女人血的男宝,明明自己也有手有脚,却让母亲姐姐做苦功,事到临头还拿此事来卖惨,真是恬不知耻也!
跟同为贫困监生的从志义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好在那厢陈定川却毫不动容,只是反问他:“你娘和你姐姐是很辛苦,我只是替她们惋惜,生养出来的人竟如此品性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