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摸着李时维的手,“接下来,还要离开京城吗?”
李时维说不,“江南的线索已经中断,好在我已查出《忧危竑议》的作者,只需要找到幕后指使之人,这桩案子便算了解了。”
云氏点点头,做了这么多年侯爵夫人,便有这点好,不该多问的绝不多问,即使心中好奇那妖书的作者到底是谁,却也不言不语,将疑问摁回心底。
“侯爵府我不能回去,居儿这里虽然方便,但仁福坊鱼龙混杂,离贡街又近,我也不会常住。”李时维反握住母亲的手,“放心,咱们很快就能团聚,回到从前的日子。”
李时居搅着鸡蛋液,从厨房帘子后探出个头来,“随时欢迎。”
李时维说好,他向窗外眺望,隔壁川庐别业的二层小楼上似乎有人影晃动,便站起身,关上了窗。
“今日进国子监虽有赖三皇子帮助,但是此人内里藏得极深,儿子也看不透他。”李时维接过荻花递过来的碗筷,一一放置在桌上,曼声道,“若是能得三皇子帮助,我这胜算便又能加上一筹。”
云氏微微蹙眉,“三殿下人是很好的,但我也不知他可不可信……”
李时居端着托盘上来,拍了拍胸脯,“我向您打包票,若是哥哥要在宫里找帮手,怕是没有比三殿下更可信的了!”
她瞧着李时维,“大殿下也不行。”
不用她说,李时维心中也明白,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大皇子曾是他年少有为时最亲近最相信的同龄人,却在李家出事后对他不闻不问,选择明哲保身。
毕竟那《忧危竑议》很大可能是大皇子的拥趸所写,妖书案一出,朝中大臣纷纷进言,要求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几乎是和大皇子站在对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