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多年锦衣卫经验,牛华荣还是非常谨慎的。
还好这处十分偏僻,那客栈中也没几个客人。
三个人将他围住,李时居与沈浩思相识时间最长,只能好脾气地蹲下来,安慰他:“兄长明日将证据交给陛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沈浩思拿袖子一抹眼睛,“真的吗?”
“真的。”李时维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沈浩思抽泣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不回南都了,我要留在这儿,我要看见威胁我父亲的人,终究会落得什么下场!”
傻小子的蜕变让余下三人都有些唏嘘,牛华荣五味杂陈地挠着头道:“在找到那张字条前,我还以为指使者是北镇抚司江指挥使……不过现在想想,依照江德运那个老狐狸精的行事风格,他只会墙头草一样摇摆,绝对不会主动出击……”
“是啊,《忧危竑议》的真相一出,还不知道朝上如何大乱。”李时维默默慨叹。
不过李时居却不像他们三个多愁善感,举头望天,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半空,她必须尽快回家了。
“既然兄长与陛下有约定,那么呈交证据一事,便交给兄长。”李时居有条不紊地安排计划,“牛兄沈兄在客栈等消息,亦可与兄长里应外合,我明日照旧往国子监念书,那里还有两位同窗,或许会卷入霍贵妃一案……”
陈音华和霍宜年的人生原本无波无澜,如今却会因这一纸证据而改变,李时居心头有一股淡淡的歉疚,但是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继续道:“侯爵府那边,还是暂且瞒着吧,待一切水落石出,再细细说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