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的搜寻只能到此为止。
“我也累了,咱们回去吧。”李时居拿折扇一敲沈浩思的脑袋,步履轻快地往书院方向走。
回去的路上,行人显然少了很多,南都书院的大门已经紧紧锁上了,不过这难不倒从小在书院长大的沈浩思,他熟门熟路地带李时居从围墙下的狗洞里钻了进去。
李时居无语地整理衣袍上的泥土,“早知如此,我一定早早回来。”
沈浩思笑嘻嘻道:“那哪儿成啊,李兄难得来,我必然奉陪到底……再说这狗洞,不是挺宽敞的嘛。”
李时居回头一看,这倒是,偌大一个洞,仅用几个木箱对在外面作为掩盖,每日打扫的仆人肯定早就发现,并禀告给山长了。
然而至今没人戳破,把狗洞堵上,只能说明它的存在,是山长默许的事情。
——看来南都书院对书生的管理没有面上严格,私下还是挺允许他们自由发展的嘛。
书生们都住在镜湖另一边的平桥斋,与沈浩思告别后,李时居顺着紫薇花丛往波光斋走,心中还在琢磨着:哪天无事,还得一个人溜出去,再去河边搜寻线索。
反正回来晚了也不用担心,可以从狗洞里钻回来。
波心斋的一片屋子都已经熄了灯火,回到空空荡荡的屋子里,锁上房门,点上灯烛,匆匆梳洗。
这里没有同住的舍友,更没有贴心的枫叶和荻花,她往冷冷清清、毫无人气的被衾上一躺,疲惫地若揉了揉眉心。
只是一睁开眼,恰好对上窗外远处的一点金红色,李时居下意识走到窗边,撩开半透的纱帘——原来她这间屋舍正在山下,而山顶上有一间疏阔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