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跟他唱反调, “李家有个族亲是今年北直隶的解元吧?而且我听说李时维他人去漠北了!难道是要跟着尚家军混?”
先前说话的人连连咋舌, “你怎么不长脑子!尚家军的头头, 那是个女人!换成是我,宁愿跟大殿下服个软, 也不能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啊!”
这话很不中听,李时居的脸色沉下来,若不是隔了一段距离,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说话人吃点苦头。
师文耀看李时居脸色,还以为是因为谈到了李家惹她不快,小心翼翼地倒了杯茶,“别跟他们计较。”
李时居说没事,礼尚往来地给师文耀夹了个枣泥糕。
“今儿是什么流程?”她问。
师文耀道:“听我爹说,各州县层层选拔上来的武举人已经齐聚京师,昨日兵部对他们进行了一轮军事策略的筛选,今日是武举殿试第一场,不过这殿试啊跟平常不一样,那么多弓马骑射,自然得寻个大场地,方便举人们施展拳脚,眼下禁军已经把场地严密把守起来了,正式比拼下半晌开始,待会您跟我上城郊林场就成。”
李时居点头道好。
又坐了半个时辰,刑部尚书的马车方停在楼下。
这一路颇远,等到林场时,果然已经过了午时,观看的楼台上坐满了文武百官,吏部、兵部、五城兵马司,甚至连东厂和锦衣卫都前来观考,席间茶水管够,就是吃食不多。李时居这才明白,难怪师文耀选择先带她填饱肚子。
楼台是临时搭建,绕着林场而设,李时居和师文耀都坐在左侧的席面上,她微微仰起头,刚好能看见考官那一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