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了一声,“陛下的学问还不如三殿下,写得太华丽,也未必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话说得有些莽撞,好在屋内只有他们三人,云氏嗔怪地拍了拍李慎的手臂。
李慎连忙收敛神色。
李时居眨了眨眼,“总之殿试时用词精准质朴,应该能投陛下喜好。”
李慎“嗯”了声,又接着道:“乡试和会试的考官有赏识提点之恩,学子为门生,需得唤主考官一声座师……我记得,去年秋闱和今科春闱的主考官都是三殿下吧?”
李时居说是,“不过早在三年前,我就拜他为师了,殿下先前还专门让崔靖同我传话,为避嫌,不用登门拜访,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应见。”
李慎点点头,“三殿下为人清正,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殿下嘴上这么说,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投个拜帖,这是必要的礼节。”
李时居在心中默默记下,心想每个贡士都要投拜帖的话,川庐别业那巴掌大的地方,估计得专门腾出一个屋子来放。
李慎又道:“就算殿试后未能进三元,也不必担忧,有你爹我在,想去哪个衙门尽管说来,那些朝臣还是得卖我一个面子的。”
李时居摇了摇头,她现在的身份是李家远亲,朝中聪明人太多了,若是让武德侯亲自出面为她谋差事,指不定会引起旁人怀疑。
她想起那日站在进士题名碑前,陈定川跟她说的那句话,坚定地同李慎道:“我就去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