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定川多数时间都默然不语。
但是他的地位显然比三年前重要许多,明煦帝拿不准的地方,经常会征求他的意见。
当然,大皇子党也不是包子,六部又是嚷嚷着钱不够,又是争论和亲不成大邾失礼在先,总之没少给支持陈定川的大臣们上眼药。
明煦帝模棱两可地敷衍着,尽显语言大师的说话艺术,而李时居不能敷衍,全部规规矩矩地记下来。
直到散朝后她收拾完文稿,然后跟着御驾来到紫宸殿。
除了上朝之外,明煦帝的日常起居通常都在此处,偏殿的隔断里安置了桌椅,不过在继续工作前,掌印太监童子昂却把她叫出来,说是陛下召见。
这还是头一回单独和明煦帝相处,想到原书中那个年少时英明果决,如今昏庸刻薄的君王,李时居不由眉心直跳。
殿内正中搁着冰鉴,冷气舒爽地顺着地板蔓延,明煦帝正坐在榻上喝茶吃糕点。
虽然大臣们争吵不休,但今日的捷报显然令他心头舒畅,笑盈盈的目光从李时居身上略过,“李爱卿啊,朕记得你曾诗云,谁主沉浮,怎么样,朕主得还算可以吧?”
老虎的毛,自然要顺着摸,李时居疯狂掉书袋,拍了一番马屁,最后总结道:“漠北大胜,实乃大邾与陛下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