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居低头一笑,“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要不然你等的人为什么还没来呢?”
从靠近孙二伟牢房周边开始,李时居就知道有问题——孙二伟身上虽有血污,但是双眼一圈却干干净净。
而他蹲着的那个小角落,也在李时居和师文耀抵达前被收拾得舒适软和。
她立刻就看明白了,这人在装糊涂呢!看来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用话这么一诈,他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他们起先怎么答应你的?风头过去,就把你送走?”李时居笑了笑,“前两年有个锦衣使你可知道么?就是同人做了这样的交易,最后被八十大板打昏后,活埋在义庄。”
孙二伟本就心怀鬼胎,听了李时居的后半句话,更是吓得毛骨悚然。
反正已经卖主求荣了,多卖几次又有什么区别?多一条生路,总比困死在这间地牢里好。
念头一旦起来,就无法抑制地疯狂生长。他拿手背狠狠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故作淡定地一屁股坐下,“我可以说,但你先给我保证。”
李时居如今的气场早超过了她的年龄。面对孙二伟的挑衅,她弯了弯唇角,从袖中抽出那把霍福赠给她的匕首,拍了拍他颤抖的脸颊,“你没得选。”
是真没得选了,谁叫原先说好接他出去的人迟迟不赖呢!
“我只是贪了那五十两黄金,不算多,真的不算多啊!”孙二伟咽了口唾沫,“就是一张手帕……上头沾了,沾了些黄色的粉末,潘尚书说话一激动就爱喷唾沫,当着太子的面,又不好整理仪容,所以从川庐出来,尚书大人就让我拿手帕给他擦唇角……他们说,他们说,那玩意只会让尚书昏迷,不是吐血啊!怎么就……怎么就吐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