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李时居的左眼皮上仿佛长了个永动机, 她用冰凉的井水洗过,用喝剩的茶叶敷过, 用鸡蛋白滚过, 都无济于事。
到后来, 李时居干脆就没管了,反正左眼跳总比右眼跳强。
如今她是大学士,位极人臣了, 俸禄上很难再有什么长进, 对于眼皮君的预示, 她觉得很可能是天降横财。
比如枫叶今儿出去买菜的时候, 捡到一百两黄金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外头天热得厉害, 日头毒辣,遍地流火,又逢两次月事中间的日子, 胸前酸痛不已, 还好她格外机智地给自己提前告了假,可以在家中歇一口气。
新帝登基三个月,诸般新政要施行, 李时居也就跟着熬了三个月, 堪称大邾的头号骡马。
如今就连先帝的丧事都已经料理完毕, 秋闱的考卷和考试方式也已经拟定, 一并交给礼部了,杂交水稻的第二批按时收割, 专门研制炸药的火器营在古北口建立,计秋芳的女学也妥妥当当地步入正轨。
难得清静,案上摆了新鲜的葡萄,她舒舒服服地在榻上躺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拿了本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只可惜好日子不长久,吃过午饭,没歇上半个时辰,荻花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楼上来了。
“姑……姑娘。”她猛地垂了垂胸口,“童大珰,又……又来了,带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