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婆。”
纪屿淮抬头,拧眉:“还不走?”
纪臣一边收围棋一边火上浇油:“老婆,不要怪你的小叔子,他不讨厌你,只是他没有女朋友何谈老婆,只是嫉妒我们夫妻恩爱,我能喊老婆罢了。”
黎姝不想理纪臣这个戏精,只不过他说的内容又很重要。
自家小叔子自半年前手术醒来后,性情看似冷了些,甚至看起来有些“凉薄”,不喜旁人亲近,如今连最基本的应酬都不会去。
四个月前由于时常拒绝应酬,独来独往,冷淡得很,惹恼了不少以前的合作商。股东们急得来办公室大闹,他不置可否,一周后vr游戏上市,技术难关被攻克,受世界瞩目,一众股东闭麦,合作商们悔不当初,再想寻求合作已晚。
从惹恼合作商到股东大闹,再到合作商顺势威胁,纪屿淮从未做出什么反应,当时黎姝以为是纪屿淮被逼无奈,在暗地里憋大招,想用新产品惊艳所有人,四个月过去,黎叔知道她想错了。
纪屿淮从始至终根本不在意合作商的威胁、股东们的狠绝、业内人士的怀疑,这群人的评价与喜好无足轻重,不会影响他分毫。
他像路过这个世界的神祇,不留一丝感情于世间,冷静地等待下一次离开。
就连对待他的哥哥纪臣,都会带着几分看似不经意的疏离。
半年前至一个月前的这五个月里,这种感觉尤为清晰。
纪臣几年前违背纪家父母意愿拒绝联姻后,银行卡被冻,股份被收走。纪家父母妄图用“金钱”、“家世”的力量逼迫纪臣妥协。
纪臣散漫、不着调,但死死坚持,后来他们结婚生子,纪家父母都未曾来见过一面。
黎姝原以为时间能够减弱一切矛盾,可是几年过去,横亘在纪家父母和纪臣中间的压抑情绪不仅没有减弱,反倒愈演愈烈。
纪臣没跟纪家的人见面,包括纪屿淮,直到半年前纪屿淮手术苏醒,纪臣去探望,他们才有了几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