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盒啪嗒摔倒水泥路上,八角盒滚落出来,“滴滴答答”的音乐响起。
轻盈跳跃的音乐与四周的嘈杂一起涌入脑海,虞图南耳朵生疼,什么都听不清了。
除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好好活着。”
“虞图南。”
“姐,我错了。”
“对不起。”
“嗒嗒嗒”。
电话挂断。
虞图南脚步生根,沉重地跑过去时,救护车来了。
她看到被撞碎的挡风玻璃在他额间划拉了一条口,看到他满脸是血,双眸紧闭,唇角发白。
后面的事,虞图南都忘了。
她隐约记得纪屿淮带着她跟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医生满脸歉意地走来,说:“抱歉,暂时陷入昏迷。可能会陷入脑死亡。”
脑死亡,植物人。
再然后,虞图南忘了。
意识模糊。
天旋地转。
身子一轻,往冰凉的地板倒去,撞入雪松味道的怀抱里。
醒来时,虞图南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手胀痛。
眼睛也痛。
还没反应过来,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的姜朝暮起身,边哭边按铃,“醒了醒了,图南醒了。”
没过多久,虞图南又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六天。
医生正式宣布,陆子野成了植物人。
虞图南不知道后面一周她是怎么过的,脑袋钝钝的,每日站在陆子野的病床边,一声不吭。在那待了大半个月,被姜朝暮拽回别墅里,什么也不做,整日待在陆子野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