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想说这个是你奶奶留下的,但是想到“女儿”极其不喜欢她的奶奶,就顿了顿说,“你出嫁,大伯也没什么准备,这个你……看你要不要带着?”
袁启林说话唯唯诺诺,贺飞羽在他身后都替他着急,贺飞羽是认识他的,也知道他灵根很纯,可当初从大宗门出来,就为了回家种地,还试图拉拢过他,奈何袁启林是真的没有出息,就只想种地。
贺飞羽恨其不争,看到他这副窝囊样更是来气,不过这一次也确实是贺飞羽派人去通知袁启林的。
到底是贺清心的婚礼,贺飞羽忍耐着贺清心这唯一一个大伯的蠢样。
贺清心看着袁启林的样子,倒是没觉得他窝囊,觉得他还有点可爱。
袁启林模样长得是真的很不错,虽然脸上风霜血雨留下痕迹,但是这种长得像一头熊,实际上性格软绵绵的老头,还是自己的长辈,不是挺好的吗。
比那些被父权社会浸泡,浑身上下全是大男子主义的大家长要好多了。
贺清心把扇子递给身边一直贴身跟着的贺喜,抬手撩了一下宽大的袖子,当场把手上一个大金镯子摘下来,然后伸出空荡荡的手腕,递给了袁启林。
“既然是大伯送我的礼物,那大伯帮我带上。”
袁启林几乎是哆嗦着手,把玉镯子给贺清心带上,然后哭得像那几个喜婆子一样,人快佝偻到一起了。
贺飞羽这才站出来说道:“吉时要到了耽误不得,不是拿了通信玉牌吗,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袁启林自然也是心满意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着贺飞羽后退。
贺清心再度接过扇子,遮在自己的脸上,被扶着要上马车。
结果脚才伸出去,还没等登上马车的台阶,就听身后突然间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咆哮:“婉柔啊!一定要联系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