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因为记忆太过久远，就连构建这个幻境的谢澜本人，也根本就没有办法记住太多人的模样。

况且谢澜当时也只是一个……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他只知道是有这么一件事，却根本不可能记住太具体的细枝末节。

这就导致贺清心的记忆不全，导致贺清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且她又听到了一声水声。

贺清心撑着脑袋，昏昏沉沉地转过头，然后眼睛就渐渐从半眯着的状态，瞪得像两个铜铃一样。

操操操操操操。

有那么很短的时间，贺清心满脑子都是这个字。

而与此同时，等在门外不远处的，已经占据了贺清心这个身体庶妹身份的风喜儿，有一些焦急地在听着里面的声音。

她身后跟了一群人，她以欣赏夜荷绽放的理由，把这些各个皇子身边的妃嫔全部都聚集在这个院子里面，只要贺清心在里面发出了尖叫声，她立刻就带人一股脑子冲过去，然后捉奸。

在谢澜的记忆之中，这一群人冲进去之后，看到了他的年少时因为发情期而显露的真身。

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是一个受人尊敬的皇子，而变成了一个受人唾弃的妖怪。

就连他的生身父亲，当今的皇帝，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全然不肯接受他后宫之中那个早早因为产子殒命，让他午夜梦回之时总是无比惋惜的嫔妾，竟然是一个鱼妖！

他的父皇当时是要下令将他斩杀，还是他的大皇兄求情，说他好歹是自家兄弟，哪怕半人半妖，也绝不能被外人知道，更不能不顾念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