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和璧却不肯收回视线,而是仰着头看向符文镜。
符文镜中的分身张开嘴,却也只是吐出了一个字:“你……”
“你什么你?我生平最恨别人骗我,最恨别人觊觎我的东西,最恨别人道貌岸然,嘴里说一套实际上另做一套。”
“你觉得你是在为我好吗?可是你有没有哪怕一次阻止过那些人打消对我的主意?你有没有跟随那些人一起打我身上地元金髓兽的主意?”
贺清心的手臂环过小鹿少年的肩膀,紧紧压住小鹿少年的肩,堪称亲密地将他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中抓着的匕首不断地在向上提。
“放轻松啊,不过只是一个分身而已。就像你们当时将我拉入一个又一个的幻境之中,甚至抹掉了我的记忆想让我变成另一个人好被你们利用。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可是莲华派的宗主,不会这么小气吧?”
贺清心说完之后,狠狠将匕首向上一提,其实她从头到尾也没能真的给小鹿少年开膛破肚,被对方的肋骨给卡住了提不上来了。
小鹿少年一口血涌上来,喷在了贺清心的肩膀上,双手按着贺清心的肩头垂落下来,失去了力度。只是那一双鹿眼依旧水汪汪可怜兮兮,看着贺清心简直像是在看着一个绝情绝爱负心的郎君。
贺清心笑眯眯地把匕首拔出来,然后在他的肩膀上一推,他就立刻“扑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胸口处有大片的血迹晕染开来,他的眼睛却始终看着贺清心,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狂妄而放肆的吻。
贺清心的吻和她手中的刀一样的狂妄而放肆,正如她这个人从来都不在乎成为什么修真界的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