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年只是想把他们关起来,根本无意杀他们,是他们找死。
这故事真的就像曲流年被欺骗的那个故事一样,不够新奇听上去都索然无味。
但是贺清心很耐心地听完,拍了拍曲流年的肩膀说:“既然事已至此,也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不要再多想了,你是贱吗?还为那种女人伤心难过?”
贺清心这劝人的方式过于粗暴,不过曲流年竟然还真的听得进去。
他点了点头说:“并没有再想了,只是他们全都死了……炼器宗门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我认识的熟人。”
“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这天下之广人间之大,曲流年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了容身之处。
报完仇之后身体就像被彻底掏空,连灵魂都空空荡荡,在无灵之境厮杀了那么多年,他的□□在被死气侵染的同时,好像连灵魂都跟着一起腐朽了。
他看着贺清心,像是寻求一个答案般问:“我应该去哪呢?我还能去哪呢……”
贺清心:“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啊,修真界不喜欢待就去人间,找一个真心值得你爱的女人过日子,或者自己创立一个宗门,再收一堆徒弟呗。”
“你这种状况应该和人产生一些联系,这很正常,因为人就是群居的动物,看你是想成婚还是想再开展一段师徒的关系。”
“我都不想。”曲流年皱着眉说,“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应激障碍。
贺清心有些忧愁地挠头:“那你跟我说这些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安慰你也只是干巴巴轻飘飘地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