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郑老爷很懂得杀人诛心,果然听了这句话舒氏叫道:“不是,如果不是他,我就生下儿子了。”
“可你死了呢?”
“死了我也值得。”舒氏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来自于当年没有生孩子。
丽姝正欲起身时,却见郑灏上前道:“其实你只是在为你恨我找借口?你把你不受宠过的不好甚至你娘家不幸全部怪在我身上,而不承认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满腹戾气,心如蛇蝎,这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你就是个懦夫,才会挥刀怪救过自己的人。”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其实都说进了舒氏的心里,她埋怨丈夫不宠爱,丈夫不把庶子放她名下,舒家子弟不成器家庭败落,这些她归结于她没有儿子的缘故,或者说当初她若是生孩子死了,兴许还能留个名,不必像现在这样。
“是,我是个懦夫。”舒氏知晓胳膊拧不过大腿。
在她们说话之际,又有人进来道:“大老爷,舒氏身边的人口供录了,她曾经救过纪王,所以写过一封信给纪王,纪王应允下来。”
郑大老爷看着郑夫人道:“藩王串联本族妇人里应外合给翰林院侍读学士下毒,按照我大齐律,伤而未死者,主犯绞刑,从犯若一起动手的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绞刑?舒氏并非没有听说过,绞刑分成吊死和勒死两种,上次她上吊被人救下,还觉得死而复生,很是珍稀性命,没想到这次真的要死了。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全身抖似筛糠,手脚似冰。她以为她会无畏的,因为她数次恨郑灏,认为她死了比活着好,到后来不惜下毒,哪里知晓真的濒临死亡,她却想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