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姝听了郑灏说的话,就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她管族务贪的那么狠,能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她做的很隐秘,若非是董姨娘所说,我还真的不知晓。”
“这件事情我去外面打听一二,还有朱同知那里,我也去敲打一番,我见那朱同知倒不是那种贪心的,来荥州这几年倒也算得上勤勉。只不过,那位朱老夫人一边很低调,一边是荆湖刘家出身说的人尽皆知,你这个正牌的倒是很少提。”郑灏莞尔。
丽姝摆手:“我没嫁人的时候也不太喜欢提自己身份如何?这些所谓的身份将来在族谱上不过是一句话,刘承旭二女适郑灏,连名字都没有。而在你们家里,除非你将来很厉害或者我儿子很厉害,再托人写一篇墓志铭,也许我会被人称颂,可实际上又如何?终究不是我自己啊。”
“所以,少年时,我学琴棋书画比别人精通,甚至成亲后也专攻书法,就是因为不像你们男子,到底可以在外面有一番作为。”
郑灏当然知晓丽姝其实读过很多书,且脑子反应也很快,如果真的参加科举,也未必不成。他一面心疼她,一面又道:“这官场也并不好走,就像你不擅长饮酒,但是应酬多要饮酒,甚至还要去秦楼楚馆,自然我是不去的。你的性子刚正,可官场上不同流合污很难走下去,我是翰林,这种应酬和官场文章很少,但那些外放的人,还要贿赂京官,才能有进身之阶。”
丽姝感叹:“你至少还有选择,我们就没什么选择。”
说完,她摊手:“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哪有,只要你愿意说,我都可以陪着你啊。”郑灏对她很有耐心。
丽姝则道:“今儿我同你说的事情,你也和老爷说说吧,咱们走了,你爹还能处理啊。我见他处理事情是既有分寸,又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