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氏看了女儿一眼,她自己哪里有什么事情,她最大的事情就是她的女儿。
“替您画画是我的荣幸,何谈条件。只是我家里这个小丫头,虽然算得上聪慧,但是规矩散乱,我又有身孕,若是可以,能荐一个嬷嬷来管教一下她就好了,毕竟明年她还得回去拜见祖母,我就怕她没规矩。”
迟女冠自己也在王府住了数年,堂妹是皇后,家中和皇家关系非常紧密,如此送个嬷嬷来,实在是小事。
她甚至道:“只要你画出来,这些都是小事。”
小傅氏喜不自胜,她甚至捏了捏女
儿小脸蛋,心中很开怀,这些事情对于别人而言是小事,对于她们母女就是天大的喜事。
迟女冠要画的人是她故去的未婚夫,即便那个人已经死去十多年了,她仍旧记得很清楚,只有这个时候,她的神情才会起波澜:“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时候我们还未定亲,我刚从姑妈家回来,他骑着一匹枣红马过来,手持银枪,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可是呀,他看到旁边摔倒的卖炭翁,又会跳下来,扶着他起来……”
丽姝撑着脑袋听迟女冠诉说,大抵为何知晓她怎么都不肯再嫁了,大抵是年少时不能遇到太过于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度过。
可丽姝似乎很难理解这种感情,她前世也遇到过非常出色的男子,那人还曾经是她的未婚夫,但这桩婚事作废后,她就不再想了。
她的人生永远向前看,不是凉薄无情,而是她觉得不值得。
小傅氏的画让迟女冠非常满意,她甚至抱着那张画痛哭流涕,但从此对着这张画也有了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