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驸马虽然关在天牢,但他这些年在朝中肯定买通不少人,难保狗急跳墙。

等洛青再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先送小石头,等绕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远远瞧见前头的凉亭里坐着一个人。

洛青本来一只脚已经踏进院门,又回头看了眼。

刚刚觉得眼熟,这一看更熟了。

不是裴洵还能是谁?

洛青溜达着过去了,背着手一步步踩着拾阶而上。

裴洵也只是抬了抬眼,又继续倒酒。

洛青在石桌边站定:“喝着呢?这天刚黑就喝酒,我掐指一算,你这有心事啊?来来,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裴洵抬腕的动作一顿,又继续饮尽杯中酒:果然,这人是吐不出一句好听话。

句句扎心。

裴洵干脆把酒壶一推:“喝吗?”

洛青看看他,又看看酒壶,蹬蹬蹬后退两步:“不喝,喝酒误事好吗?”

这厮不会打算灌醉他,然后套话吧?

他学坏了,竟然都开始学那些歪门邪道了。

裴洵深深看他一眼,话都让他说了,他这酒是喝还是不喝?

洛青自己不喝,把酒壶抱起来:“行了,你内伤好了你就喝?酒壶没收了,大晚上的,也不怕发酒疯。”

不给裴洵机会,嘀嘀咕咕抱着酒壶就走了。

裴洵瞧着他疾走的背影,原本心头的阴霾莫名散了些,许是他想多了,他也不是真的看上那北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