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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郁年有些不自在,他又笑了笑:“就看看我身子都不行?”

郁年的耳根更红了,田遥也不逗他:“我一会儿还要上山一趟,下午回来把这头猪解了,明日带去镇上卖了。”

郁年没有想到他今日还要上山,只是皱起眉头:“还要去?”

“爹爹跟我说过,不要让野兽知道进村子的路,要是因为我让村子遭了难,那我爹会掀了棺材板来骂我的。”

他换好衣服:“我会很快回来。”

“帮我采几株草药,三七,马钱子。”

从前小爹带他辨认过药材,郁年说的这两种很常见,现在也是生长的季节,不算什么难事。

田遥重新回到山上,点燃了一个火把,在沿途烧了些气味很大的野草,阻断了从深山回村子的路。

看着火燃尽,没有丝毫会烧燃山的风险之后,又找到了郁年要的草药,田遥才回了村里,时间也不过才巳时。

田遥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回到家之后做好了饭,看着郁年吃过之后又开始烧水,准备把这头野猪给解了,古有庖丁解牛,今有他田遥解猪。

从前他都是看爹爹做的,从没上过手,但基本的步骤他记得一清二楚,只差动手而已。

郁年也被他搬到了院子里,让他观摩自己大展身手。

他倒也没闲着,在一边摆弄田遥给他找回来的草药,难得郁年有自己想做的事情,田遥当然是举双手赞同。

田遥用刀的手法很好,一头野猪在他的手下很快就分成了好几大块。

他全神贯注,这个季节他的额头上的汗也一直往下滴,有些汗珠顺着他的脸,流到脖颈处,落到了脖子上的伤处,疼得他哼哼了一声。

郁年看见了他花了快两个时辰,终于把这头野猪处理完了,才对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