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个年,遥哥儿怎么没见长肉,还瘦了不少呢?”村口的葛婶子跟他们一起,见到田遥就忍不住打趣,“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有信儿啊?”
田遥心里一阵苦涩:“婶子,我胖挺多呢。”
葛婶子只是哈哈笑,笑完又拉着他们闲撩:“哎,你们知道田文吧,前几日我家的听说,他过年的时候让人给打断腿啦!”
田遥还记得上次见田文,是在过年写春联的时候,村里人都选择了郁年写的而没有再买他的,怎么会让人打断腿呢?
葛婶子见大家都来了兴致,才慢悠悠地说:“这就要从写春联那天说起了。”
田遥才知道,那日田文收了摊子,把没用完的纸退掉,没赚到钱自然是不敢回家的,便去了酒坊喝酒,正巧遇上了他往日的同窗,邀他去府城的花楼,说同窗做东,他便巴巴地跟去了。
田文身上自然是没有几个子儿的,那人倒也是说话算话,上花楼的银子确实是他请的,而后那同窗说要去赌坊见识一下,结果两个人都上了赌桌。
那同窗家中到还算是富庶,输了之后倒也能懂得及时收手,甚至没来得及跟田文道个别,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田文倒是运气好,赢了两把之后也知道见好就收,只是他收得了这头收不了那头,拿着赢的钱就又去了花楼里,醉生梦死,好不快活,甚至连快过年了都忘了。
这才钱花光了,他想也没想就往赌坊跑,只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输得一干二净,却还不满足,总觉得自己会翻身,借了赌坊的钱,又一次全输光了。
赌坊的人知道他没有钱,把他打了一顿,随后押回了家,只说不赔上五十两银子并五两的利息,就要告官,田家人还梦着田文将来能够考上秀才能做大官的,自然不能让他下狱。
于是王翠花只好把家中所有的积蓄,包括将来给田柳的嫁妆,一并都赔给了赌坊的人,为此田柳还跟田婶子大吵了一架,但那些银子也一样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