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修学堂的时候,他也不是总在家里,有时候也会往这边来看看,那天就遇到难得出门的祖公,建学堂的事情村长自然也告诉了祖公,他才会走出自己的家门。
“我小时候就很怕他。”田遥说,“他那个时候比村长还凶呢。”
“老人家上了年纪,就不太愿意麻烦小辈,祖公其实也想有人跟他说话,你别怕他。”
田遥笑起来:“好,我要是有时间就一定去跟他说话。”
从那天谈心之后,他就能明显地感觉到郁年在一步步地接受槐岭村的一切,不管是接受他,还是接受去学堂当夫子,还是把村里的长辈也当自己的长辈一样。
“在想什么?”田遥有一会儿没说话,郁年有些不习惯。
“在想什么时候能去给你看腿。”田遥说,“那个老大夫说能治好你的腿,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站起来。”
郁年虽然也想自己能够站起来,但他不想给田遥太大的压力:“等入夏吧,那个时候家里可能没有那么紧张,天气暖和了,相信治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好吧,那这个春天,我会好好努力的。”
郁年不想再提腿的事情,转移了话题:“小爹爹的一本手札,我已经理解得差不多了。”
“真的?”田遥说话的音调拔高了很多,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真的能够解得出来。”
“虽然还有个别字不能理解,但已经能够明白大意了,估摸着也是八九不离十。”郁年想起自己写完的那一本手札,“小爹爹,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