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爱探听这些事情,只是听说郁家欺君罔上,侵占贡品,钦差办案十分迅速,郁家上下被捉拿下狱,但因为当时的冯家说郁公子对此事一概不知,本朝又有律法不株连稚子,所以郁公子才得以保命。”
“此事一出后,原仓府中人都盛赞为郁公子求情的冯公子仁义,他一时在原仓府中风头无两,后来有人问起冯公子郁公子的去处,他只说郁公子离开了这个哀伤之地,四处流浪去了。”
“后来呢?”
“后来听冯公子说郁公子已经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府衙就消了郁公子的户籍,只当世上再没这个人了。”
田遥一巴掌拍在坐着的椅子上,本就不结实的椅子咔嚓一下就四分五裂了,田遥也跌坐在地上,面上还是忿忿不平:“什么狗屁仁义!郁年的腿就是他弄断的,也是他把郁年带到这里来,为了羞辱他,才让他入赘到我家,因为我的名声在整个云溪镇里都是很差的,他才会把郁年送到我那里!”
周老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椅子:“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是吗?你有了夫君,郁年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田遥从地上站起来:“那万一郁年遇到的不是我呢!万一郁年在路上就没挺过去呢?”
周老啧了一声:“世上最不能说清的就是万一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田遥还是有些不高兴,他不明白为什么人那么坏的人,竟然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你把我的椅子给拍坏了,这次看在山参的份上我不同你计较,再有下次,你给我修好了才能走!”
田遥挠了挠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生气了。”
气完之后他又问:“那您知道,当时行刑之后,爹娘的尸首怎么样了?”
周老想了一会儿,这事他还真知道:“一般来说,这种行刑之后的尸首都是拿草席卷了扔进乱葬岗,但是郁家夫妇的尸首,先是被扔进了乱葬岗,后来有人把他们的尸首带了回去,存放在了义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