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郁年说的,就算是有再多的困难,决定了的事情也要坚持做下去。
三天之后,田遥要用的摆摊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他去取的时候又见识了木匠的手巧,怪不得人家能靠这个手艺吃饭。
分成两层的方匣子,上面的木板是可拆卸的,如果以后不摆摊了也能做家用,很是方便。
做这个东西,花了一两半银子。
田遥把它搬回去,又去镇上买了一个小炉子,很方便携带,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他就已经花了快三两银子。
随后又回了一趟村里,用他的巧思又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郁年没有熬夜等他,被周老催着睡了。
原来要做这件事情就像郁年说的,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很多,不是脑子一热就能够做成了。
等到这些东西准备好,田遥松了一口气。
郁年这两天已经能够下床了,只是腿还是不能使力,但也能帮着周老把脉和抓药了,最近田遥总是出门,郁年觉得他跟前几天比起来好像瘦了一些,有心想拉着他说说话,让他注意身体,他总是亲亲郁年的脸颊又出门去了。
要长久的摆摊不比先前的一两次摆摊那样简单,他还需要去集市管事的那里交下租金,选择一个合适的摊位,不能再像以前一想随便找个角落就坐下来。
没有像他们之前想象的去码头边,田遥还是选择了镇上平日里就很热闹的小吃街上,这里卖吃食的小摊很多,他们去了也不会突兀,只是好的摊位已经没有了,剩下的都是边角地儿了。
田遥倒是也不挑,跑了好些地方,办完了相应的手续,为了方便办事,又给出去了些好处费,当真是还没赚钱,反倒花了一箩筐。
不过也总算是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就等着田遥带着他的家伙事出摊了。
田遥回了一趟村子里,把自己存在地窖里的辣椒拉了一些出来,但剩得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种子的问题,他种出来的辣椒结得很多,所以就算菜地不大,但收获却很多,足够支撑他这段时间的用量。
还有就是做菜用的肉,田遥打算镇上的屠户那里买猪肉,因为不知道卖得好不好,第一天不买那么多,还有就是先前灰灰带回家的那些野味,也都能入菜,收拾了一番之后,看着不多的东西还是都用牛车才能一次拉得完。
没办法只好去借了村长家的牛车,还好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牛车也闲了下来。
到医馆的时候田遥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偏门进去的,他早就跟周老说好了要借用灶房,周老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并不管他。
田遥那日想给他剩下的医药费,他没有收,不管田遥怎么说,他都不收,只说让田遥拿着钱去做生意,他有的是钱。
田遥本来不信,但有一天早上,他看到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医馆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穿的也是一身十分华贵的衣服,周老待那人不卑不亢,只是从一边取来了之前田遥从山上带回来的药,交给那人。
那人喜笑颜开,文绉绉地跟周老说了很多话,最后给周老留下了个箱子,那人走之后,周老让田遥打开了箱子,银光闪闪地吓了田遥一跳,里面是二十个银锭子,闪着银光。
“我先前说了,你摘回来的药材有大用处,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取的时间晚了一些。”周老把箱子递给田遥,“给你。”
田遥可不敢要这个,他没有想到那些药材会那么值钱,只是先前都说了要给周老了,这会儿再收他的钱的话,他自己觉得脸热:“那个草药我当时给您了,那就是你的,我可不能要你的钱。”
周老拍了他的脑门儿一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说你傻实诚,你还真傻实诚。”
田遥怎么都不肯收。
周老叹了口气,捂住眼睛:“你九死一生弄回来的东西,你还不想收钱?”
田遥吞了口口水,其实他还是心动的,但那是二十个银锭子啊,只是几株草药哪里就那么值钱了,要是二两五两的,他肯定就收了。
郁年当时一直在医馆里,自然也看到了那辆马车上的标识,上面的纹样,是侯府才能有的规制。
周老没跟他们细说,只是说京城有人家需要这些药材,但遍寻很多地方也找不到,没想到周老在这个地方倒有了奇遇,所以来取的人到得晚了些。
周老把箱子交到郁年的身上,郁年垂下眼睛:“周老,我都听遥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