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段音阶他就清楚,门后的人并不是半桶水。
音阶到底后,音乐室静了下来,而后又慢慢响起了轻柔的哼哼声,嘶哑破裂。
却能让人清楚地听懂哼哼的人想表达的具体唱名。
随着哼哼声,轻缓的琴声再度响起,开始是一个一个的单音,不肖多少秒,又融入了相谐的和弦。
琴声盖过了哼哼声,将那种令人听觉不舒适的嘶哑音降低了许多。
谢暮想听的更清楚一些,情不自禁推开了门,悄无声息走进后,拉着门把手缓缓放门合上,将流泻出去的声音彻底关在偌大空阔的音乐室里,伴随着隐隐绰绰的回响。
明明没有具现曲意的歌词,谢暮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段音乐想表达的情感。
那是让他用任何语言和辞藻都无法堆砌的感触。
不是那种模糊的认知不清,反而太清晰了,每一个音他都认识,连起来却像烙印一般,深入骨髓。
硬要形容,倦怠、坠落?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音乐的审美也各不相同。
也可能只是谢暮听有这种感受,其他人未必一样。
哼哼结束时琴音也戛然而止。
明明只有一分钟不到,谢暮却感觉自己仿佛在原地伫立很久。
他和刘逝川想着再争取一下这个人是对的。
谢暮回过神后只有这一个念头。
“周洋这次倒没胡说,你是真的很有才能。”谢暮出声道,就算不是原创,他在钢琴方面的表现力也是一种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