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看着自己社交账号中的信息,发出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复,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对面久久没接。
超时后他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这次响了一阵对面接了,传来咿咿呀呀的婴语,和熟悉的女性声音:“松手,这是妈妈的手机。”
“妈。”谢暮喊道。
“你别吃,那个是纸不能吃。”对面开始传来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还有低哄的声音。
电话一直没挂断,谢暮就一直听着。
过了好久,哭声渐歇,那边才重新拿起电话说:“你有什么事快说,要钱没有,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我也不想见到你。”
“那我就去你家里找你。”谢暮面无表情地说。
“我欠你的吗?我上辈子欠你们谢家吗?”那边的声音十分暴躁,和记忆里温柔的女声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你没有欠我。”谢暮道。
“楼下商业体离街道最近的咖啡店,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四十分钟。”
“到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谢暮马上在手机上叫了一辆车,明明是要去见最亲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什么心情这么沉重,这么痛苦呢。
站在熟悉的街道口,谢暮打了电话,对面没接,直接挂断。
谢暮在原地站了许久,可能有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一名身材微胖,面容憔悴,五官却很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