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至少从他对演戏产生兴趣直到拍了吴导的戏他都没有想过会有公司来找他，他一无所有，带不来利益, 产生不了价值, 自己都没信心在这条路走下去, 他都想过混几年了攒不到钱, 开不起琴房, 就去干销售，总归要找条活下去的路子。

开学前还在马不停蹄地找生活费和下学期的学费，一天几百套服装，换到人烦闷不已，群演加上交通一天十几个小时也只有百来块。

却没想，一切来的那么突然，拍了吴导的戏，片酬就有十多万，虽然后来给向夕买生日礼物用了不少，但加上之前攒的，他手上也还有五位数的存款，不用像以前那么担心明天没着落。

本来以为拍了就完事，没想到后续首映式吴导他们也愿意带着他，更没想到永代和hana这么有名的两家公司对他有意向。

说不紧张是假，甚至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别人不挑他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能挑行业两大巨头？如梦如幻，像做梦一样。

为什么啊？

被晋楠这么一说，谢暮还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如果他想走演艺的路子，肯定是永代的资源和环境更好一点，hana更倾向于造偶像，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但这种迷乱仅仅只维持了一小会儿，谢暮就清醒了过来：“他们可能说的只是客套话。”

晋楠能理解，和谢暮共事以来，对方哪儿都还好，但有些时候会妄自菲薄，说好听点就是人间清醒。

他始终知道自己处于社会的什么位置，让他膨胀都膨胀不起来。

和大多普通人一样，悲观与希望并存。

所以当好运降临时，他才保持着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