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相互的,周洋对谢暮和刘逝川好,那两个人也在合理的范围内纵容着周洋。
不是每个被称为朋友的人,喊一声就能抽出时间出现,浪费时间陪他折腾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乐队。
就算两个人总是想着他们对乐队没什么贡献,只是两条摆烂的咸鱼。
说到底,这个乐队,是因为他们三个人才会存在。
向夕每一个问句都问到周洋内心深处,被阴云蒙蔽的大脑豁然开朗。
“谢希望和刘逝川都是坏东西,把我惯坏了,以后肯定交不到其他朋友,只能赖着他们,他们完蛋了,我要做一个赖他们一辈子的损友!”周洋收起所有的眼泪,气鼓鼓地说。
一辈子这个词太遥远,向夕不可置否。
问题总是一个接一个出现,一个一个解决就行。
等他们经历多了,成长了,就能自己处理出现的问题了。
向夕只想把当下的问题处理掉。
周洋是个好孩子,情绪一度崩溃都能听进去旁人的劝导。
晋楠曾经和他抱怨过,能签到一个听话的有天分的艺人太不容易了。
他捡到宝了也说不定。
“所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江游的二叔,你才想休学?”
“没有钱也是原因”周洋停顿了一阵:“我会跑来离北城这么远的南都上学也是因为那个人,他对我还是没死心,我父母。”
这个两个字能说出声对于周洋来说过于艰难,喝了一大口水才把涌上喉咙的不适压下去:“我和江江一个高中,好像是因为在毕业典礼上见到过我,才找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