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在每个基地间停留这么长的时间。
山地车在基地大门口滑出一个完美的漂移,尘女士潇洒下车,还吹了吹自己散乱的刘海,“等很久了吧,幸苦了。”
舒蕴和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有些熟悉,但自己并不见过这张脸。
货车是个沉默的见证者,看着一窝人涌进基地,尘女士牵着心爱的自行车走在最中间。
松柏发现那个女人进大门前,似乎回头扫了眼这个方向。
等大门合上,货车上的草藤散落,货车慢悠悠开回仓库,或是说,回家。
这个夜晚和往常一般平静,松柏躺在毯子上发呆。
舒蕴和睡得安稳,手里被迫握着两个晶核,一手一个,丧尸王希望他可以在梦中顿悟。
对此,衡清仙尊选择沉默,他自认是个严格的老师,但也从来没要求徒弟在梦中修行剑法。
次日起床,出于某种恶趣味,松柏和他展示自己再次抓到的田鼠,并在对方黑脸前放生。
舒蕴和并不知道,这只田鼠耳朵缺了个角,和上次是同一只。
不止这点,松柏同样没告诉他,她感受不到那只丧尸王的能量了。
并且,尘女士拥有她有史以来、见到过的、最亮最亮最亮的光点。
属于她的钟表马上就要停了,甚至可能没办法卡在一个整点。
好在,她不是一个强迫症,坦然的面对命运可能也是一种新的成长。
两人开着货车北上后,小徒弟一直都挺黏人,舒蕴和只认为她最近又进步了一些,没想太多,反而为两人关系进一步亲密而感到开心。
他很喜欢被孩子依赖的感觉,那一刻自己和世界时间的联系增加了不少,不再像是某朵随风飘荡的雪花。
今年,天气转凉得很早。对南部长大的松柏来说,这是种全新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