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乘急的手心冒汗,却一时想不出说辞。他本就不擅长说谎,可若是说实情,无论是自己不知道来历还是天上掉下金子,也都没有人会信。
“怎么,本座的徒弟也轮到你这腌臜玩意质问了?”
刘兴猛然栽倒一旁,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呼呼地喘着粗气。
先前不见的疯道人跨门进来,他身上干净了不少,道袍飘飘,手捋白须,一派仙风道骨,站到云乘和李陌身前,斜睨着两位官差,道:“吾乃神君座下玉虚山呈闲派执剑掌座绵阳真人,借此地歇脚,我徒弟随手扔个金豆子又怎么,你等凡人要作何纠缠?”
俩官差对视一眼,面色不太好看。
这道人方才隔空打中刘兴,谁都不怀疑是仙家手段。
大渝国师就是呈闲派的弟子,他方才自称长老,两人不需细想也知道惹到了了不得的人物。
也真是倒霉,仙师们甚少沾染红尘,出行都宿在神君庙里,偏偏这不知好歹的刘癞子举报李陌,才让他们兄弟蹚了浑水。若是仙师盛怒之下置他们于死地,人间律法可管不着。
“仙师息怒,”陈头躬身行礼,“我二人只是过问一番,实在职责所在。”
“是是是。”另一个官差也躬身道:“仙师在此,自是刘兴诬告,我们这便走了,还请仙师恕罪。”
两人说完也不敢抬头看绵阳道长,扯了吓傻了的刘癞子,上了锁链,疾步走了。
绵阳真人打发了二人,长吁了口气,转头笑盈盈地看向云乘,虽没说话,面上却明晃晃地写着:怎么样,我厉害吧,快拜我为师随我修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