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意地很,随手扯掉环佩饰品,就得意洋洋地往李陌屋里钻。
然后,飞快地退了出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退的匆忙,忘了自己还穿着裙子,冷不防踩着了裙角,狠狠摔了个四脚朝天。
然而,想起方才看见的那一幕,楚汉生连疼都顾不上了,一骨碌爬起来,直冲栓闻獜的屋子,飞快地将它抱到船头,绑好纤绳抛了下去。
但愿能快点到义安,让小师叔没空跟自己算账吧
屋子里,李陌坐在云乘对面,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门口。
“什么声音?”
“无事,不过是汉生路过。”云乘说着,轻轻将他脸掰回来,继续擦拭。
李陌脸上的脂粉洗不干净,云乘便拿帕子沾了水一点点擦,他们对坐着,云乘怕弄疼李陌,脸贴的很近,以便看得更仔细。
从背后看,好似两人在亲吻一般。
李陌笑了两声,眼睛弯成了两枚小月牙,“虽是权宜之计,但敢说我是怀孕的小娘子,他胆子也越发肥了。”
云乘手上未停,却难得替楚汉生说了句好话:“汉生今日表现不错。”
李陌想着楚汉生今日所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虽然楚汉生编的瞎话漏洞百出,经不起一丁点查证,但凡场上有士兵机灵些,两人身份便能被戳穿。但他临危未乱,也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性,学会了忍耐,算是有了不小长进。
其实,在他们几人中,楚汉生的年纪是最大的。但不知为何,李陌每每看着楚汉生,总觉得他像是自己弟弟一般。
一点也不省心,一时照顾不甚就能惹下祸事。
擦干净李陌脸上的脂粉和胭脂,云乘放下帕子,又开始替他解头上的发饰。
李陌轻轻叹气,“他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到了义安,我们总要与他分头走的,他时时警醒着也让人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