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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撇了撇嘴,不愿意提那糟心的道号,只道,“儿臣也是秦字辈的,秦源是儿臣师兄。”

“哦?也对,你师父唤作绵阳真人。秦源国师似乎说过,他师父也是绵字打头,叫 叫什么棉被?”

“是绵悲。”李陌无奈指正,“他师尊是戒律峰长老,我师尊是执剑峰的绵阳掌座。昨夜不是与您说过么。”

他昨夜的确和父皇说过与云乘一同试炼入山的事的。怕是父皇闹了一夜,才忘记了。

“什么绵羊棉被的,你们呈闲派起名真是有趣。”

可不是么 李陌腹诽,定下这个“有趣”规定的人,昨儿还在你面前搓脚丫子呢。

“所以,安儿的道号是?”

李陌:“ ”

他咬牙,声如蚊蚋:“秦受 ”

果然,他父皇闻言,脚步顿了顿,大仇得报一般笑得痛快,“哈哈哈哈哈,的确是个小禽兽,这道号不错。”

李陌:“ ”

后来这一路,李陌都拒绝和父皇说话。

义安城下的密道犹如蛛网般,若是常人进来,不多时便要迷路,遍寻出口不得。这也是大渝皇室最后的依仗,知晓密道存在的人已寥寥,至多不过托孤老臣,而熟悉密道地形的,百来年只有帝王与储君。

当年太子生死不明,昭文帝仓促登位,张赫虽尽心辅佐他,也不免留了几分心思,是以,知道密道连着皇宫的天禄殿,当世只有李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