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阳又是感慨又是后怕,听到风楼发现他们金蝉脱壳追出望云殿时,紧张地差点扯裂李陌袖口。
又过了一会,红罗百无聊奈地剪了好几盏烛芯子后,一道白袍身影才凭空出现。
男子容颜不改,依旧是一派玉相天成,只肤色通透了些,唇上少了些血色。
绵阳心疼的眉头都打了结,颤巍巍地走过来,抓着小徒弟前后左右检查了个遍,“没受伤吧?这魔体可还适应?我可怜的云儿啊 ”
得益九阳剑归来,兼之绵华的辅助,他如今已是悟道境,云乘仍怕自己的魔气让他不适,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轻声道:“师父切莫担忧,弟子无事。”
“跑什么跑!”绵阳气恼地嚷了一嗓子,捉着云乘的袖子想把他拉回跟前,没拉动,直将手一甩,摆出师父的谱,“离为师近些!就你这点魔气,还能把为师怎么着?”
云乘欲言又止,沉吟片刻,还是劝了句:“师父,弟子,如今已是天魔了。”
“ ”
绵阳挠了挠鼻子,想了想,天魔境的魔气自己还真扛不住,哪怕云乘刻意收敛,也于道体有碍,也不再勉强他,只是不甘心地又捏了捏小徒弟的肩膀。
“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复又埋怨了李陌一句,“出门在外,都不好好照顾你道 ”他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强行舌头拐了个弯,“你师弟!”
李陌:“ ”
每次和云乘一起见师父,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像附送的。
虽然拜师的时候,的确是附送的。
李陌才不计较,哭笑不得地指出师父话语中的错误:“师父,乘儿十年前就辟谷了。”
“就你知道!”绵阳现在没胡子可吹,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