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空看着通讯录里的号码,终究还是编辑文字,输入了她的小名:小久。
“不是但愿人长久的久啦,而是九九八十一难的九。”夏惊蝉努力与他破冰交流,拉近彼此的距离,“我爸说我能平安长大很不容易,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活下来,所以给我取名叫小九。”
看着少女明媚的笑颜,许青空很难想象她经历过什么九九八十一难。
她身上没有苦难的痕迹。
不像他,滞重,阴郁,在任何阳光都照不到的晦暗缝隙里,野蛮生长,长成了这么个怪物。
许青空重新输入了她的名字:小9。
夏惊蝉看着这个十分方便的数字,无奈道:“……不是不可以。”
许青空接过了她手里的纸巾,低头给自己擦着嘴角的破皮,没太多话说。
他是冷白皮,手指修长,骨节根根分明有劲,手背还有静脉曲张的青筋凸起。
他的手漂亮得宛如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完美无瑕。
这双……说未来保险都有好几十个亿。
“许青空,刚刚陈飞为什么揍你啊。”夏惊蝉好奇地问,“说他哥们到你家,被吓到休学?”
少年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活该。”
夏惊蝉感觉到了寒意,是那个在瓢泼大雨中给她撑伞的许青空身上没有阴森冷戾。
她又想起了那个女孩的叮嘱——
离……点。
还有刚刚陈飞也这么说:“你和他谈恋爱,不怕他弄死你吗?”
难道,难道他有暴力倾向。
怎么会…
那个大雨天给她撑伞的温柔男人,怎么会有暴力倾向?
可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