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咋年龄越大越幼稚了呢?”张月珍笑着白了他一眼。
幼稚鬼陈默言还很幼稚地把电话挂了。
程心发现面对自己家人时,陈默言话会多些,眼神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笑意,他很爱父母吧。
而大洋的彼端,刚挂掉电话的夫妻俩,明显没了笑意。
“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孩子有知情权。”
张月珍苦涩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去做治疗,剩下的日子里,我想过得开心点。”
云飞无奈地上前揽过她的肩膀,“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只是默言那孩子……我怕他受不了这刺激。
再玩两个月,我们回去做治疗好吗?难道你不想看到默言结婚生子的那一天吗?
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们娘俩的。”
张月珍泪水模糊了双眼,放任自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抽泣着。
“好。”
……
两个月后,云飞带着张月珍回国了,直接在京市下的飞机,没课的陈默言,还特意带着程心来接他们。
在酒店房间外的露台上,陈默言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他嘴唇煞白,手指微抖道:“你说妈得了什么病?”
“宫颈癌期了……”云飞沉重的重复了一遍。
“可是她不是每年都有去体检吗?”
“她……没去。”云飞难过地闭了闭眼。
开头几年全家都必须每年体检,他都有陪同他们去,后来忙了,张月珍说她自己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