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和院长啊姨都说，父母打孩子，是应该的，因为他不乖。

何曦把两人的话记在了心里，也明白了一件事，不哭不闹的孩子，才不会挨打，所以他不能哭闹，即便这个妈妈打得真的很疼。

……

那天的新妈妈很开心，因为新爸爸，终于回家了。

何曦蹲在阳台上的小窝里，看见养父冷漠地递了一张纸给养母看。

随后养母开始了歇斯底里地哭喊，“为什么？就因为那个贱人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吗？可是我们也有过孩子啊！！

如果不是因为你妹妹，大冷天的把我推下河，我们的孩子，现在都已经五岁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对不起，这辈子你就当我负了你吧，孩子出生了，他需要上户口，看在这么些年的感情上，你就成全我吧，房子存款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

“那我们的孩子呢？我们还有一个小曦啊！他不是我们的儿子吗？”

男人冷漠地看了一眼阳台上，又脏又瘦的男孩，嫌弃道：“一个孤儿罢了，又不是我的种，再把他送回孤儿院就是了。”

似乎是已经意识到这段婚姻无法挽回了，养母冷静了下来，“好，我成全你！”

她放缓了语气祈求道：“但是，你今天得在家吃一顿饭，咱们一家三口，再一起吃顿饭吧。

吃完饭，我就签字，然后我们一起把那孩子送回孤儿院，如果你不答应我，这协议我不签！”

女人肯让步，令男人松了一口气，他答应了，“好。”

养母走到阳台，阴冷地解开了绑着何曦的锁链，她平静地说道：“去洗澡，然后换套衣服，吃饭。”

何曦乖乖地听话，进了厕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对着水龙头，饥渴地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