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收回看向那几人的目光，温和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轻声问道：“怎么了？被吵醒了吗？”

她刚刚睡醒的脸蛋红扑扑的，两个麻花辫上有些小碎发散乱地翘着。

“嗯！”事实上，姚祁悦是做噩梦了。

她又梦到了在刘府因为砸碎碗，被鞭打的那天。

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的姐姐在旁边帮一个孩子换衣服都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自己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直到看见熟悉又陌生的父亲，确定他眼里不再是懒散而是慈爱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梦。

“刚刚那个姐姐，为什么给小妹妹穿圆圆的衣服啊？我不是也有吗？”才五岁七个月的姚祁悦已经懂得了男女有别。

“嗯？可能妹妹不方便说自己是妹妹吧，团团要记得那是弟弟，好吗？”

云飞担心这孩子是男是女的问题会是个秘密，以防万一还是别让那几人知道团团看见的好。

免得因为这种对他们来说无所谓的秘密，来个杀人灭口。

“好。”团团乖巧地点头。

“再睡会吧，等雨停了，咱们还要赶路呢，很累的。”

“那爹爹呢？你白天赶车，上守夜，你不累吗？”

云飞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嘴角含笑道：“不累，爹爹有偷偷休息，不用担心爹爹。”

姚祁悦突然凑近云飞，抱紧他的手臂依偎着，“爹爹永远当我们家的爹爹好不好？可不可以不要走？”

“傻闺女，爹爹就是你的爹爹，能去哪？”

得到云飞的变相承诺，团团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回到草堆上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