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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总调侃道:“要是哪天巡捕房要招劝人向善的人了,爹就送你去应聘。”

“也不是不行,到底是个铁饭碗,让你儿子我能少走不少年的弯路。”

“噗,年纪小小怎么还惦记上走捷径了呢?”

张青松却反驳道:“爹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在不违背人性道德的时候,捷径不过是节约了时间和成本,提前到达终点。”

“嗯?你个六岁的娃,还懂这个?谁教的?”

“爹不能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六岁怎么了,我也是上过学的人。”

在他毫无波澜的眼神中,张青松嘴里才拐了个弯道:“好吧,是文先生教的。”

“文先生?”

云飞对他有印象,喜欢穿长衫的一位老师,戴着眼镜,是这个时代很普遍的文人形象。

也是一位爱国的学者,经常能够听到他宣扬爱国。

“嗯,好好跟先生学习。”

“我会的。”张青松坚定地应道。

每日走在这条胡同内,看到那些或忙碌,或发呆的孩子时,他都会觉得自己很幸运。

因为他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命运的前路,是可以看得见的。

重复着父母如今所经历的一切,以前没的选,他只想活着长大。

现在可以选了,他还想活的好。

文先生说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要学会知足才能常乐。

但是他一直不明白,知足是什么程度的知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