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个月,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一眼扫去,是真的光溜溜一片。
那些来不及丰收的稻子、麦子、庄稼,全都被蝗虫给吞食光了,一点不剩。
起先飞蝗来临之际,村民们心疼庄稼,拿着扫帚就冲出去,想将蝗虫都给赶跑。
然,人刚出去,就给密密麻麻的蝗虫给围攻,扫帚也被啃食光了,身上的衣服都被啃落,皮肉也被啃了一大块!
又疼又痒,丝毫拿不了那蝗虫的法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庄稼被吃得一干二净。
天煞,这场蝗灾持续了整整大半个月,恐怖程度不亚于旱灾。
那半个月里,村民们也不敢开窗开门,只能躲在屋里,吃屋里剩下的干粮,喝水充饥。
那些蝗虫似乎饿狠了,若是有人敢出去,一来一回,皮肉都被啃掉一层。
宁夏更是带着孩子躲在屋里一步不敢迈出去,好在厨房里的储备粮够多,也陆陆续续够吃一个月,不至于挨饿。
今日晨时,宁夏早早起来,推开一点点窗的缝隙,外面晴空万里,不再是飞蝗遮天,能看见太阳了,飞蝗的叫声也少了很多。
宁夏细细地打量着外面,发现飞蝗都退却了,大大松了口气,才把窗打开。
一眼看到外面的景象,宁夏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光秃秃的山,一眼看去,只能看到光秃的树干、树枝,黄土地面,院子外的,她的菜地也没了,只剩下一片土,上面还残留着几只没有飞走的蝗虫……
宁夏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屋里走了出去,堂屋里,几个孩子也醒了,正眼巴巴地围坐在一块。
追风与小溪也是坐在小竹椅上,每个人的面色都十分难堪,包括宁夏在内。
小溪见宁夏从屋里出来,微微皱起眉头,眉眼有些愁绪,“飞蝗好像走了,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