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枝头上还冒着绿间的,都还黏附着好多蝗群。

宁夏一路走过去,倒是没有蝗群围攻,剩下的那些蝗虫,也没有攻击人,大概是吃饱喝足了,懒得再动弹。

宁夏沉着脸,没有理会。

直到来到田埂上,果然,麦子,稻米都被吃光了,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剩下,连一根稻草都没有剩下。

可见,这蝗灾的严重恐怖程度,是真不亚于旱灾,甚至更严重可说。

田埂里,好些农民似乎早已经到了,看到自己一干二净的庄稼,一个个大汉子,都红着眼眶,别开脸,不去看。

一些老人家、妇人家更是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那叫一个惨,

“老天爷啊!你不开眼!这些畜生,都把咱家一年的粮食都给吃了,可怎么办啊!这不是要了咱的命吗!”

“我的米!我的米!都没有了!天煞啊……”

“早知道会有那么严重的蝗灾,我便早早把地都给割了,不差这几天,都割了,就什么事也没有!都怪我!都怪我!啪啪——”

有个汉子看着光漆漆的田地,忍不住自责起来,一下一下地怕打着自己。

有好些老人气急攻心,直接给气晕了过去。即便如此,陷入僵局,恐慌,懊恼,愤怒的人们,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们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恍恍惚惚的,有些分不清现实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的米全都没了!呜呜呜……”

“我的地!那些畜生!我弄死它!”

即便再气愤,也终是忍不住流泪,声嘶力竭之下,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