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正气结,这一场大蝗灾,直接覆灭了全部的田地,什么收成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就要能收成了,又突然发生了这些糟心事。
妇人掩面哭泣,她身侧的丈夫皱着眉头,没有理会她,而是抬眼看向宁夏那边,眼睛红了一瞬。
那一条条肥大的鱼,被抓出来,塞到箩筐里,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那几个孩子愉悦的笑脸,刺痛了村民的心,也灼伤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田地都遭了殃,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可那便的宁夏的地里却还有满田地的鱼,这一极端的差距,让村民极度不舒适。
当即便有人坐不住了,一马当先的是个肥胖的妇人,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八九岁左右的男孩,直直便朝着宁夏的方向在走去。
好些人认得那肥胖的妇人,眼底一时涌上窃喜之意,幸灾乐祸地看着宁夏这边,甚至丝毫不避讳跟了上去。
似乎觉得有好戏看了,窃窃私语地在身后嘀咕……
“这不是翠花吗?前阵子,夫妻两从村头打到村尾,吵吵闹闹说要离婚,也没见人影,我还真以为他们闹到镇子里去,已经和离了呢……”
“哪能啊?翠花那身段跟老赵头离了,谁还敢要她啊。更何况,老赵头也年纪大了,就大胖怎么一个儿子,若是离了,这儿子翠花不肯给,老赵头又不肯松口,这闹得,多难看。”
“也就是说,俩人还没有离?”
“八成离不了,就怎么凑合着过呢。”
……
好些人认出那是村子里的翠花,其他别说,就翠花这身板,那气焰嚣张的姿态,很难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