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博几步迈到宁夏跟前，点了点头，看着床榻上熟睡过去的小五，凌博眸底划过一丝疑惑。

怎么会……？

明明刚刚在院子里，小五的眼神很是冷漠、陌生，看着娘亲，也是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比陌生人，更冷漠。

他正疑惑着，小五又突然变了个性子，变回了原本那个熟悉、爱哭、爱撒娇的小五。

他怔愣一瞬，看着哭哭啼啼抱着娘亲不肯撒手的小五，刚刚那个冷漠、冰凉的小五，好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这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

凌博微微眨了眨桃花眼，转头看向宁夏，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娘亲，小五怎么样了？”

看着凌博这幅模样，当娘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小家伙心里想的什么。

宁夏稍稍一想便知道，聪明、狡猾得跟小狐狸一样的凌博，只怕是第一眼便察觉小五的不对劲，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凑过去。

而是像猎人一般，躲在暗处观察。

宁夏微微摇头，伸手拍了拍凌博的小肩膀，低声说道，“应当是舟车劳顿，累坏了。”

宁夏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事儿也解释不清，她自个都还没搞懂是怎么个回事儿……

凌博皱着眉头，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另一侧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嗦声，惊得凌博抬眼看了过去。

“咳咳咳……”

君宸钰只觉得喉咙难受得厉害，灼烧一般疼，眼睛也涩涩、肿肿的，好像被什么给黏住了一般。

脑袋昏昏沉沉的，丞相那无情、如朗月一般的面容，如同走马观花，一直闪现在他脑海里，如影缭绕，怎么也甩不掉。

“…臣，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