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娘又考虑到皇城的正处于风口浪尖,而他又是浪尖口,若是真娶了她为正妻,只怕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全都引到了她身上。

他娘不愿让她顶着这些压力,便想着先纳她为侧室后,再慢慢将她扶正,只是这一切都未来得及实施,他娘病逝了……

他堂堂正正、第一次娶亲的,也只有她一人,怎么就成了他儿子口中,那个朝三暮四、左右逢源的家伙了?

就在父子六人互相伤害、互相捅刀子的时候,

宁夏已经在院外,干净利落地处理了,院子里村民的纠葛。

“啪——”

宁夏站在院中,单手拍在那张竹桌上,一声响落下,那张竹桌应声而裂,碎成两半,砸落在地面。

院子里,妇人们要么抹泪哭,要么相互指责,婆婆指责儿媳,儿媳埋怨孩子……

院子里充斥着浓重的怨气,仿佛雾气般在氤氲笼罩,时间愈久,这郁气愈强烈。

一声突兀的声响,打断了他们,她们抬头侧脸看了过来。

便看到是这院子里的主人。

宁夏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冷眼扫了一圈院子,头凸凸的疼。

院子里乱糟糟的,还有几个顽皮的小孩围在井边,摇着把手,水哗啦啦地流,白芷在一旁阻止,焦急的声音被小孩的嬉笑、吵闹声掩盖。

她用来泡纸张的大盆、大缸,被撒了一堆的石子、沙子,晾衣服的竹竿,也被推倒在地上……

总之,场面一片混乱。

“我见你们精神气挺足的,也不需要休息了。”宁夏面无表情地说道。

往一侧走去,随手捡起一根被扔在地上的长竹竿,缓步走了过来,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她扬了扬手中的竹竿。

“是我送你们出去,还是自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