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眼尖注意到,六人的肩膀上都被烫了一个字,仔细辨认才看出来,是个“奴”字。
那一处好像是被硬生生摁着烫出来的,皮肉都黏在一块,有些扭曲。
“你们叫什么名字?”
宁夏后退两步,抱着手臂,问了句。
六人继而面面相觑,其中左脸横跨着一道粗厉刀疤的男子,双手抱拳,微微垂下头,回道,
“请夫人赐名。”
宁夏沉凝片刻,说道,“以后你们姓宁,从你开始排,宁大,宁二……宁六。”
宁夏指着开口回话的男子,说道,又一个个顺着指下去,分别指派了名字顺序。
六人眸色微震,随即颔首低眉,应道,“是。”
宁夏见他们唇瓣干涩,眼睛里突出来的红色血丝,有些狰狞,也知晓他们许久不曾闭眼休息。
挥了挥手,示意六人先喝粥,至于休息的地。
她也没地能腾出来,院子就那么大,若要休息,只能轮流去堂屋那张竹榻上睡了。
宁夏看着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光着上半身,露出两侧臂膀的爆发肌肉,单手捧着一个木竹碗,排排站在屋檐下……
画面感太强。
惹得坐在一侧看医术的凌安频频抬头,好奇地看过来。
“嗷呜……”凌安脚边摊在地上的灰狼,蹭了蹭他的小腿,仰着头嗷呜叫了两声。
凌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它不要闹。
宁夏回屋里将药箱拿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五匹布,都是深色的,年前囤的。
宁夏原是想拿来练手做衣服的,她做衣服的手艺不怎么好,一套衣服做下来,总是不尽人意。
不是歪袖子,就是歪裤腿,要么就是缺衣角,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