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发出一声清晰的撞击声。

凌博抱着棋盒,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被无情关上的房门。

错觉吧……

他怎么觉得、好像在凌义眼里看到了一丝冷然颓废之色……

凌义将凌博赶走后,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琥珀色的瞳孔,溢出来的情绪,不加掩饰,浅薄、阴凉,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丝的失落……

他低头,看着自己削瘦的指尖,静默半响,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那一阵一阵的钝痛,自与阿娘说开后,不减反增,日甚一日。

阿娘似乎知晓他心结所在,也知晓他每况愈下的头疼欲裂之症,时有煮温补汤给他喝……

可前几晚后,阿娘便再不曾夜里给他送汤,也很少再询问他头疼之症……

阿娘似……开始厌恶他这头疼之症,不愿再关切他了?

在得到这一结论后,凌义心下莫名一慌,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冰凉与无措……

他也曾厌恶自己,白驹过隙,他忘记了……这样的自己,怎么会有人欢喜?

所以……?

凌义恍然回神,熄灭了烛火,强忍着脑袋传来的钝痛,疲倦地躺在床榻上,阖上眼。

也罢……无妨。

只隔着一层之差,凌义所在的房间之下,是宁夏的房屋。

一层的堂屋里,宁夏、凌渊、裘蕴疝三人对边而坐,桌面上燃着烛火,将室内照明。

“前辈,也见着了,老大患有头疼顽疾,老三喑哑,你说是食了氿株草,才导致的,有什么法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