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条小虫子……
宁夏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露在外边,白皙的小腿,干干净净,没有被蚂蟥附着。
“你别动,我拿火折子,给烧一下,一会儿就能掉下来。”
宁夏松开凌渊的手臂,蹲下身,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用火去灼烧它的表层……
被吸血是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此过程,凌渊静静地看着宁夏头顶的发旋,乖乖站定,没有动,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被媳妇关心的感觉……
追风蹲在田埂,背对着自家将军与夫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盯着田里嬉戏的大肥鱼,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深虑。
一年了,鱼又长大了,今晚可以吃红烧鱼、清蒸鱼、水煮鱼、炸烤鱼……了吗?
蚂蟥在灼热的温度下,蔫蔫地自动脱落下来,蜷缩在地上,宁夏用脚将它踢飞,视线落在凌渊的小腿上,被蚂蟥吸附过的地方,不停地溢出红红的血。
“回去用找裘老要药草,敷一下。”
宁夏从腰间摸出一条干净的手绢,将他腿上的血擦干净。
凌渊察觉到小腿处传来的触感,下意识缩了缩脚趾,弯腰伸手,摁住她的手,“我来。”
宁夏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视线灼热,莫名有些不自在,松开手,将手绢递过去。
咳……习惯了。
凌天与凌安性子跳脱些,总是打打闹闹,不是磕到胳膊肘,就是小腿膝盖,每回都是拿着药,给他们处理伤口。
小孩子磕磕绊绊难免,久而久之,看到这小伤口,她便习惯性地去处理……
凌渊粗糙的手掌心,握着细软的手绢,看着腿上丁点大的伤口,伸手随意将血抹去,放下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