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说法还是要的,总不能白白挨打了去。
宁夏脸上带着歉然之色,点头应着,可见这事也不止一回两回了。
凌天打人,可不会告诉她什么原因,若非有村民找上门,她都还不知道……
凌天从山腰子,提着两只奄奄一息的兔子,往这边回来,远远便看见阿娘站在院门口,神色卑微,低声对着跟前颐指气使的老太太不停的道歉。
而那老太太身侧站着的正是,他今早上揍的那破石头,怼着那张欠揍的脸,满脸不耐烦。
这是凌天第一回撞见宁夏为了他,同人道歉,赔不是。
阿娘为了他,对别人低声下气,他从未见过一向温和有原则的阿娘,这般对过何人……
得到这一念头的凌天,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无名火。
噌地一声,几乎是一瞬,心中的怒火便被点燃了。
“你这破石头!竟跑到我家门口来告状!”
凌天快步冲了过去,气冲冲地对着石头龇牙,露出狠相。
十二岁的少年,因为常年习武,身形高大,露在外边的两侧肱二头肌,青筋微暴,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充满了力量。
那张白皙的脸,染着愤怒的红晕,初张成形的小少年,带着浅显的稚嫩,因为吐露凶相,显得十分不好惹。
“不是我告状!是我阿奶非要拉着我过来的!”石头不想被凌天轻看,立马出声解释犟嘴。
“阿娘,我没有错,是这破石头掐小丫头,还骂小丫头是赔钱货,小丫头哭得可凶了。我让他道歉,他不道歉,我才打了他。”
凌天看着张婶严厉的眼神,大约察觉到什么,立马出声指责石头做的事。
石头听到他这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往后撤了一步,似乎没有想到,凌天会冠冕堂皇地告他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