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提步走来,不一会儿,便站在了凌天身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结实的肩膀,语气微扬,“怎么了?阿娘与你说话,也不搭理了?”

凌天捏着手里剩下的石子,有些别扭,嗓音闷闷的,“没有……”

想到今日亲眼所见的种种,半大的少年,在娘亲温和的关心下,不免生出了委屈的情绪来。

他只是想做好事,没想着要害人……

为何他们都这般指责他?做了坏事,难不成不该受到惩罚?

宁夏将搭在手臂上的外袍,拿下来,披在少年略显青涩的肩膀上。

暖和的外袍,披在身上,严严实实地遮挡去了夜里的寒风,少年原本冰凉的身体,逐渐回暖。

凌天有些别扭地挣了挣,想将身上的外袍拿下来,“我不冷……”

“你冷。”宁夏摁着他的手,随即坐在他身旁的石面上。

凌天被宁夏这略带强势的手法,弄的有些无措,皱着眉头,不满地嘀咕道,“阿娘,如今怎么学了阿爹那匪气……”

凌渊大多时候都是这般,强势,冷淡,决定的事情,除了阿娘,谁也拦不住。

宁夏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摸了摸鼻尖,有些好笑。

她倒是不觉得……

慈母多败儿,关于原则问题上的事,她绝不会退让。

母子二人,静坐许久,直到夜色悄然降临,皎洁的月亮,从天边升起,柔和的光线洒落,驱散了落日离去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