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博伸手接过,扇柄像被握了许久,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凌博不知为何不怎么待见君宸钰,表面上的礼节过得去,便罢,别的也不想多谈。

这少年帝王心思深得吓人,一双像鹰一样犀利冷沉的眼,盯着他瞧时,让人无处遁形。

君宸钰看着少年再次离开的背影,眸色微敛,视线无意落在手心,久久不能回神。

“爷,雪开始下大了,要不咱进屋里坐。”

远远站着的随从,看着天上纷纷扬扬落在的飘雪,急得团团转,忙上前询问。

要说这一家子也真是奇怪,虽是主子爷的旧识,可这不理不睬的态度,着实大胆。半点敬意没有,主子爷在朝堂上那暴躁的性子脾气,这会儿倒是一点不见。

君宸钰抬脚走至屋檐下,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脱下披风,才走进内室。

屋里很热闹,屋内白蔹和白芷在摆弄着桌上的晚饭,夹杂着孩童兴奋的笑声,一屋子的人各自忙碌着,显然要到了饭点。

宁夏见君宸钰带着随从进来,招了招手,示意他随便找个地方坐。

凌渊和凌天、追风,父子、主仆三人将马车上的货物卸下来后,分批挑练出来,又装到了仓房里头。

在青山林脚下小院呆了几天的君宸钰,在年前,带着随从冒着风雪又匆匆离开了。

这个年过得热闹,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凌义今年未曾回来,只是捎了些给弟弟妹妹的礼物,留了封家信问好。

宁夏大概也明白,凌义往后回来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趋近于无,想见面也隔山隔海。

年后,雪渐趋停后,凌老爷子在开春前到了青山镇。